2021年5月21日下午，由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北京大学欧洲研究中心和北京大学国际合作部联合主办的“海外学者讲学计划”在腾讯会议线上开展。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社会科学与国际研究学院教授Dario Castiglione进行了题为“‘欧洲计划’的合法性危机与出路”的线上讲座。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段德敏长聘副教授主持，欧洲研究中心主任李强教授评议。
英国的脱欧使欧盟这一“欧洲计划”出现了宪法性的破裂，这不仅是一次难以预测的突发事件，更重要的是它揭示了欧盟宪法性构想的现状和本质。Castiglione教授延续了其著作From Maastricht to Brexit中的观点，从三个方面进行了进一步的阐释。
首先，从宪法性视角来看，英国脱欧可以看作欧盟内部出现的不适症状，但并不能代表欧盟作为一个政治体的实质危机。其次，如何应对当前的合法性危机取决于对“政治”、对欧盟这一政治体的理解。Castiglione教授强调，“政治”是一种宪法性的力量，即通过调解冲突、构建身份认同和进行商议与妥协来打造一个共同的宪法性基础，而不能代之以抽象价值、法律程序或行政管理的逻辑来理解。最后，教授和大家讨论了“欧洲计划”的前景及其可能的出路。其关键在于如何为欧盟政治体中的民主政治解绑。这必须依赖一个在国家层面支持民主政治制度的结构，而不是让国家精英和公民都参与到所谓的民主对话的论争与实践中去。
评议环节，李强教授表示，他十分欣赏Castiglione教授从政治的、宪法性的维度来讨论当前欧洲面临的困境。李强教授引用麦迪逊的观点，认为“政治”意味着决断，这难免无法使所有人满意。他非常赞同Castiglione教授所说的，当前欧盟的一个问题是非政治或者说无政治的。不过，在民主政治与合法性的问题上，李强教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对于今天的欧盟来说，增加政治代表和强化民主政治未必能解决其合法性危机，借助卢曼和沃格林的理论，我们可以重新反思“合法性”问题。或许，面对欧盟的合法性危机，不能只考虑民主政治这一个因素。
最后的互动环节，教授认真回答了与会老师、学生和其他听众们的提问，并就其相关问题进行了更为详细的解释。本次讲座在热烈的讨论中圆满结束。
（右图为2017年Castiglione来华参加国际研讨会的照片，转自澎湃新闻）
